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笨鳥幾多
片末噴著白煙、滾滾而去的火車說明了往事盡成往事。萊昂內以無窮的好奇,用鏡頭一再探索作為主角的物質性面容上的精神內涵,不是由內而外產生創作的演員想來經不住這樣苛刻的打量。口琴家的先聲奪人,頗得縹渺的神髓;類似弗蘭克在刻意隱蔽的熱鬧槍聲后出場,數分鐘后才看到他的手銬這種的鏡頭,則充分說明了萊昂內的影像敘述能力有多么出色。一個報了仇的、飽含著故事的寡婦,在結尾得償夙愿,開始建起那“甜水”小鎮,亂世中恐怕只有屈辱而意志堅強者才可以活下去,也是如張愛玲所言的“蹦蹦戲的女主”才有的那樣的生命力。電影是晦澀的,因此也產生了余味,萊昂內邀請觀眾在觀影時充分運用自己的眼睛和腦子,因此也可以知道他是如何在西部片的廢墟上建出新的神跡的。弗蘭克撫摸女人像摩挲一匹馬,而他在脊背上跳躍的手指也像給馬撣去一層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