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又該如何評述一個導演甚至一個人呢？陳凱歌拍過如此質感粗糲，充滿了鄉土情緒的電影，充滿了象征迷惘質問不安神秘深邃不確定性甚至一絲懸疑恐懼，到后期的作品卻一再被解構成一段段笑話。陳凱歌是我定義中真正的極少數的文藝青年，這種氣質倒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。顧長衛的鏡頭真的是驚人得好。開篇的火紅不免讓人想起了紅高粱。這部電影可以被很多樣化的解讀，不只是教育，不只是知青的命運，不只是中華鄉土的不變，不只是面對宿命的無力，這是一部好電影，因為它提出了問題，而不是強迫你認同某個答案。很喜歡這部電影的氣質，有發自內心的曖昧感。